“成色是不错,配我今天的旗袍倒是可以。”
她往后翻到末页,3a的一整面图上只有一枚戒指,旁边是暗黑鹿纹的礼盒。
整本册子翻下来,只有这件东西的礼盒是黑色的。
华兰点着那个盒子:“这个我见过的。”
闻孝不知自己何处惹恼了这尊佛,若仅仅是因为他跟别的人睡了一觉而生气,那太不像庄毅的作风。
出道一年多,参与的影视剧尚未播出,身为娱乐圈鄙视链最底层的爱豆,不温不火的,老实说,他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对着谁撒火。
心中郁结的气被强行按下,闻孝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和庄毅对着干。“庄总,今天录完节目我就去。你别找他的麻烦。”
庄毅在那头道:“手上的钱够用吗?”
闻孝轻叹一声:“够用。”
“嗯,”庄毅的语气缓了下来,“江山的片酬分了五万到你账上,剩下的都做还款。”
“都听庄总的安排。”闻孝挂了电话,坐在后院的竹椅上发呆。
院子里辟出了一大片空间栽种着木芙蓉,此花本是晚秋才开,却不知是不是吴洲的风水太好,养的这些木芙蓉相尽绽放。水粉的花瓣点缀在翠绿间,皎似出水莲,艳似雨芙蕖。
闻孝记得这种花的花语是贞操纯洁,迎霜而开,占尽深秋风情。他俯身摘下一片柔瓣,在手心碾成了碎末。
一回身,见谢问立在不远处,眼底涌动着什么情绪,却是看不明白。
闻孝拍拍手,扬起笑:“走吧。”
擦肩而过的时候谢问捏住他的手臂:“你明天要去哪?”
闻孝抽回手,谢问又立刻抓住:“是不是庄毅逼你。”
“谢问,这是我的私事。”
“你现在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,睡完就想走人?”谢问长腿一展,拦住他的去路。
闻孝不知就里,“我还想问问你,当初死活不肯要我,现在怎么肏我肏得起劲了。”
方如生说的没错,当年在首都的闻孝,就是个乡巴佬。
他都不记得自己第一晚是怎么在太子爷手里扛下来的,那会刚刚高中毕业,什么也不懂,方如生举着孽物让他含的时候,他差点咬舌自尽。
那晚方如生也没讨到好,闻孝躲过一劫,可从节目的第一期开始,他就没有镜头。
饶是他人长得再俊俏,一期十几秒的出镜,没人会记得。
当年公司自顾不暇,没有办法给他撑腰,闻孝在节目里全凭自己苦熬。他知道自己必须出道,这是来钱最快的方式。方如生堵死了他的路,他只能去找人气最高的谢问。
谢问是a班生,住着两人寝,在室友淘汰之后,他一直是一个人睡。
闻孝找他的那天,在床边等到睡着,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,就被谢问踢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