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没说完，武小德怀里的妮娜仿佛受到了什么触动，忽然抬手道：
“救我父亲——快去救他，快！”
她闭着眼，一边说着，一边抬手释放出召唤术法。
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散发着死气的符文，彼此勾连成阵，散发出召唤的力量波动。
——亡灵召唤法阵！
霎时间。
这法阵的力量落在武小德身上。
没错，他和妮娜之间有着召唤契约，所以亡灵召唤法阵一出现，立刻就开始呼唤他降临。
武小德心中一动，立刻响应了召唤。
只见虚空打开，他一下子消失其中，然后身形一闪，又再次出现在原地。
——这是完成了一次亡灵召唤！
“可怜的孩子。”武小德依然抱着妮娜，同情的叹了口气。
在他对面，中年男子怔住。
“刚才是召唤亡灵……但你现在明明是人类的身份，为什么会作为亡灵被召唤？”中年男子困惑的道。
他又摇头道：“法则不会搞错，你一定是亡灵——”
“不对！”
“你之前是一种我所不知晓的存在，又怎么会是亡灵？而且现在又是人类？”
中年男子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。
“有时候我是亡灵，有时候我是人类，我还会是其他什么，不过这就是我的秘密了，没有必要跟你说。”武小德淡淡的道。
他望向中年男子，只见对方身边的虚空中，那个被烈焰折磨的骷髅不见了。
“有趣，实在是有趣，这是我完全不了解的事——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。”中年男子感慨道。
他身边的虚空中出现了一颗红心。
红心……
应该代表心情还不错吧。
武小德道：“关于法则神兽，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的？”
“其实我更想知道那个关于我的命运预言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武小德想了一息，开口道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但我有什么好处呢？”
中年男子陷入沉思。
武小德看着他身边虚空中，一个个符号不断变幻。
这位魔神的心绪不定。
身为这些魔神们的老大，为什么他心中的波动如此剧烈？
等等！
三神兽是构建罪狱的存在。
这些魔神身处罪狱之中，一直无法脱身。
现在似乎情况发生了变化……
难道魔神们的境况也开始改变，所以他有些不安？
一念及此，武小德开口道：“我之前找你要那个名字——是因为我想知道谁要杀妮娜，是谁发动了传送，把她送来了罪狱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中年男子问。
“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了，所以我不必再找你要那个名字。”武小德道。
“所以我没有交换的筹码了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“是的，你没有筹码。”武小德点点头。
青铜手深深抵着他的后背，随时准备发动剑诀让他陷入濒死状态。
对方的实力过于恐怖，唯有发动明鬼才有一线希望。
中年男子陷入沉思。
武小德也不催他，只是抱着妮娜，静静等待。
须臾。
中年男子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亡灵之书立刻翻开，显现出一行行冰晶小字：
“对方身上的某种名号已经激活，开始探查你身上的力量。”
“你的‘天志明鬼’是法则之冠，纵然等级还未提升至高阶，但也具有彻底习得他人技能的力量。”
“你的名号与当前魔神的名号具备同样的相性。”
“本次探查抵消。”
武小德望向对方。
“你在查我？”他笑着说道。
“是啊，没想到你也拥有同样类型的名号……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我们是同类呢。”中年男子咧嘴笑道。
“就算是同类，你想要那个占卜结果，我也还是要收取费用的。”武小德道。
“哈哈，那是当然。”中年男子点了一根烟，看上去心情很不错。
“你知道吗，”他吐出一口烟雾，说道：“极少有人能获得学习类的名号，三万年来，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。”
“非常荣幸。”武小德道。
“这证明你拥有与我差不多的实力，又或是你有着我不了解的力量，真是不错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，不是吗？”武小德道。
“另一个问题——在这漫长的历史和时代更迭中，你存在的立场是什么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