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格来说，他也不能称之为人。”
听到这两句话，姜云已经陡然明白过来，脱口而出道：“太古药灵！”
“是！”师曼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：“我也曾经进入过药宗圣地，见到了太古药灵前辈。”
“正是他告诉我，我拥有的天赋，并不是未卜先知，而是因果宿慧，说我和太古药宗有缘。”
“而之所以我在太古药宗，能够拥有如此特殊的地位，甚至连宗主他老人家都对我关爱有加，也正是因为，太古药灵前辈，叮嘱过宗主！”
之前，姜云认为，师曼音在太古药宗能够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，是因为药九公知道她是天尊的手下，所以不敢得罪。
现在姜云才明白，原来是太古药灵跟药九公打过招呼。
太古药灵对药宗来说，才是真正至高无上的存在。
他的地位，甚至都要超过三尊。
那么他的话，对于药九公来说，就相当于凡人接到的圣旨一般，让药九公当然不敢有任何的违抗。
姜云紧接着问道：“太古药灵，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？”
姜云想要留在太古药宗，进入圣地，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见到太古药灵。
只不过，方骏也好，还是书楼之中收藏的那些书籍也罢，根本都没有对太古药灵的描述，所以他是完全不知道。
师曼音想了想道：“他是一位极为古老的存在，和我一样，他也拥有着因果宿慧的天赋。”
“但再具体的，他却没有告诉我了。”
“因为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真实身份，对我应该是有所防备。”
虽然师曼音并没有说出太多关于太古药灵的信息，但是至少让姜云知道，太古药灵，也拥有因果宿慧，而且是和天尊对立！
自然，这也让姜云坚定了决心，自己无论如何，都要见一见这位太古药灵。
对抗天尊，凭姜云，乃至整个梦域所有修士加在一起都无法做到。
唯一的希望，就是能够通过和太古势力的交好，看看能不能拉着他们一起。
要想实现这一点，最好的办法，只要太古药灵同意即可。
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，姜云心中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，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。
而现在姜云最大的疑惑，就是为什么师曼音拥有的既然是因果宿慧的天赋，那她应该看到的是前世之事。
但是，她却能看到未来的自己，通过了所有的噩梦测试！
这是根本无法解释的清楚的事情！
而这个时候，师曼音也是再次开口道：“我本来还以为，只要你能通过噩梦测试，证明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，那你就能为我解答心中的疑惑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师曼音便打住不语，低下头去，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道：“算了，或许有朝一日，我能自己找到答案。”
师曼音重新抬起头来，看着姜云道：“好了，你的疑惑，我想我应该都给了你解答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姜云同样看着师曼音道：“在你的心中，哪种身份，占的更多一些？”
师曼音，今生是天尊手下，但因果宿慧，却又是和药宗有缘。
但是太古药灵，乃至整个太古药宗，显然和天尊不是同一战线，那师曼音，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。
而她的抉择，不仅仅对太古药宗十分重要，对于姜云，同样很重要，所以，姜云要知道准确的答案。
只是，这个问题显然是将师曼音给问住了。
以至于，她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痛苦之色道：“我不知道！”
“今世的我，受大人的恩惠，我应该要报答大人，但那因果宿慧，却是让我对太古药宗，同样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。”
师曼音的回答，对于姜云来说，并不意外！
换成任何人，都是难以抉择。
如果她不是天尊的手下，那或许还好一点。
天尊，那是已知天地之中，最为强大的存在了。
背叛天尊的下场，师曼音恐怕连想都不敢想。
不过，姜云却是觉得，师曼音的内心，还是更偏向于太古药宗。
不然的话，之前，她也不会告诉自己，太古药宗会有大难，希望自己去帮太古药宗。
想到这里，姜云的心中忽然一动，再次问道：“你说的太古药宗有大难，是否，也是来自于你的因果宿慧？”
师曼音在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，仍然摇了摇头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现在，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我看到的画面了！”
别人或许无法体会师曼音的这种痛苦，但姜云却是太理解了。
师曼音的痛苦，就如同所有梦域生灵的痛苦一样，不知道什么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