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为心兰丫头有心的诱导,他才有机会说出了自已的喜欢,要不然,他真就有可能,失去跟那个人相守一生的机会了。
自打衣世良进了京,两人山水远隔,杨大槐就心生起无数的挂念,无论白天黑夜,都会无时无刻地不想着她。
他自认是个粗人,说不出自已为了一个女人动心这样的话,但他知道,他愿意守着这个女人过一辈子,好好的待她,替她遮风挡雨,护她肚饱衣暖。
有了这份念想,杨大槐就更不愿意错过机会了,哪怕面前的人是自已的小侄女,有些话本不该对她说,但他知道她是能帮到自已的,所以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。
“兰丫头,既然咱俩的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那大伯就腆着脸问你一句,像现在这样的情况,我该怎么做?”
“我很后悔当初在她离家去京城之前,没能坚定地承认这份感情,但若是就这么放手,我是不甘心的,只是,如果直接找她坦白的话,会不会吓到她?”
杨大槐一边问着一边忐忑,真怕听到侄女说出不可心的答案来,那样的话,自已十有八、九就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他不想的,那个人融化了他心头上的坚冰,让他重新起了想要有个家的念头,他真的不想错过,更不想失去,不由得更加厌恨自已当初的优柔寡断。
“只要是真心的,到什么时候都不晚,大伯,你真的想好了吗?就认定姑婆了?非姑婆不娶?”杨心兰需要确认自家大伯的心意。
杨大槐坚定地点点头,“嗯,认定了,自从你大伯娘……那个女人走了以后,我就不打算再动结婚的念头了,只想着把天魁带大,老有所依便好。”
“哪知道会遇上衣良医,她是个好女人,表面看着冷清,却是为人亲和,古道热肠,屯子里不论是谁病了,只要让她知道,她总会登门去帮忙看一看的。”
“而且她的性子还特别坚毅,人也执着,跟着我们勘山的时候,爬山过岭的那么辛苦,从来没有过半句的怨言。”
“她在差事上真是特别的认真,甚至还会主动提出,去一些不好勘察的地方,就怕错过对咱家有用的信息,哪怕那些地方很危险,她也半点不犹豫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觉得她太倔强,时常担心她的安危,不论她去哪儿我都想要陪着,现在想来,我对她起了心思,并不是在去采灵芝之后,而是早早的就有了。”
杨大槐确实没发觉,他对那个人早就有了爱护之心,只是那个时候的杨大槐,自已都没有看透自已的感情而已。
当局者迷么,杨心兰很理解,就像自已的上辈子,师兄对自已的好已经那么明显了,自已不也是迟了好久才有感觉的么。
人总是
要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,才会看清楚一些事实,但这些并不重要,只要不错过,只要还有机会,那就是幸运的。
“大伯,既然你能确定自已的心意,确定自已不会后悔,那我肯定是要帮你的,不如我帮你探个话吧,看看姑婆的心意如何?”
“毕竟我们刚刚的担心只是猜测,如果姑婆并不讨厌你,甚至对你也是有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心意的,那事情就好办了。”
接下来,一顿午饭不免吃得有些诡异,在大家都在踊跃地边吃边跟心兰汇报着差事的时候,杨大槐却是一言不发,只是闷着头吃饭。
连杨奶奶都看出自家儿子的异样来,“大槐,大家都跟兰儿说家里的事儿呢,你现在总体管着咱家在屯子里的差事,就没什么想跟兰儿说的吗?”
杨大槐头也没抬,“娘,该说的我刚才都跟兰儿说了,正好空出时间来,让她听听其他人想说的,我也顺便听听有没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,以方便改正。”
衣世良原本躲着杨大槐这边呢,听到他这么说,不由得就瞟了一眼过来,杨大槐今天的表现,明显有点不正常。
她哪知道杨大槐是怕她误会自已,怕她以为自已的偷瞄是拿眼神勾搭她,心里却又鄙视她,所以杨大槐干脆忍着,把视线只固定在饭碗里。
“要说大槐有什么做得不到的,我倒是想说一句。”突然一道妇人的声音响起,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力,就连杨大槐都愣了,朝着出声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杨心兰盯着那位妇人看了看,并不是很熟,但也不陌生,毕竟都是一个屯子里的,是屯尾杨二叔家的婶子,大概是自已走了以后,二伯娘和奶奶后招进来的。
“杨家二婶儿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,大家这不是都在跟我回事儿呢么,你觉得咱家现在实行的规制有什么不妥当的,当然也可以说说。”
杨家因为雇佣的人越来越多了,所以相对的,也就定下了一些日常的规章制度,不然那样散放着,会不方便管理。
现在听妇人说话的意思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