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所以叫他一起出来干活,也是想照顾照顾他,他家还有个老娘,他又时不时的犯傻,平时也没人愿意雇他干活。”
“你才是傻子呢。”傻二反驳到,“你告诉我别对别人说,我也没对别人说呀,这不是跟官老爷说话嘛,我当然得实话实说了。”
“俺娘说过的,一旦有事见官,官家问啥就说啥,官家就不会打俺了,要不然,俺的屁股准得开花,官家刚刚都说了,不老实交待,会大刑侍候的。”
赖大还要出声阻止傻二说话,‘啪’的一声惊堂木,袁府尹这一下敲得是相当用力,吓得赖大急忙磕头如捣蒜。
杨心兰不由得看了孙琦一眼,正好孙琦也看了过来,两人的目光里同时泛起了一丝笑意,看样子,她不必再解释抢救石某的时间差了。
这个时间差只能间接着证明,胡管家在没有确定石某是否死亡时,就敢派人先过来闹事,肯定是没想过石某还能活着,但现在另有人证,比这个间接证据更有说服力。
在赖大和傻二被带上来的时候,杨心兰就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她指示影鞭拿住的那俩人,多亏没让他二人跑喽,绝对的人证啊!
厅堂内已经是一片纷乱的嘈杂声,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,袁府尹狠拍了几下惊堂木,伴着衙役们呼喝着“公堂肃静!”“公堂肃静!”才算是安静了下来。
“赖大,你犯的案子是由你自已来说,还是由傻二替你说,你自已说算是主动交待,要是由傻二来说,那可就是检举揭发了。”
赖大看着长得人高马大的,骨子里却是个欺软怕硬的,根本就是个软蛋,此时一见大势已去,忙磕头道,“小的知罪,小……小的自已交待。”
于是,竹筒倒豆子,赖大把胡挺如何让他打伤石某、艾某、单某,又如何让他浸死石某,并砸断了车梁的事实,一一地做了交待。
“和你一同作案的还有哪些人?如何做的案?细细地说来,如有半点隐瞒,定当加倍惩处,绝不轻饶!说!”
衙役使力地用杀威棒顿着地面,配合着一起喊堂威,“说!说!说!”赖大几乎被这阵势吓尿了裤子。
“小的交待,小的都交待,昨天,胡管家让小的多找几个人来助声势,但之后又怕人多嘴杂,今天早上,就只让小的喊了傻二一个人先来。”
“伤人、砸车也只是我和傻二两个人所为,其他的那些人,是我们砸完了车之后才到的,留了几个帮忙抬人抬车,其他的被胡管家先一步派过酒楼这边来了。”
又是一下惊堂木,“让那些人来干什么的?不只是助声势这么简单吧?你老老实实地赶紧交待,别挤一下说一点的,本府没那么多耐心!”
“说!说!说!”被喊堂威给惊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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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赖大说话都有点不太连贯了,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就是让他们跟着起哄,让望月大酒楼……”
下面的话他没说完,心虚地觑了胡挺一眼,低下脑袋不敢再吱声了,官家他得罪不起,这位管家他也得罪不起呀,竟使些心黑手辣的下作手段。
不用他再说,大家也明白他要说的是啥了,袁府尹的脸色再次黑成了墨色,这些不知轻重的刁民,“带‘起哄’的那些人到庭,一个也不许少了。”
“带……”衙役的呼喝声此起彼此,颇有声势,人随声到,在衙役的押解下,呼呼啦啦地上来一群人。
“从左至右,一个个地报上名来,姓甚名谁,如何参与到这件案子中的,如有半句不实,合家诛连。”袁华袁大人发了狠。
一群人纷纷磕起头来,大声地叫着‘饶命’,袁府尹不耐烦跟他们这些人墨迹,“按交待的先后择定罪行,最先交待的……”
“大人,小的先说,让小的先说。”没等袁府尹的话音落下,已经有人抢着要先回话了,剩下的人也纷纷喊叫着‘大人’,想要先交待。
看着眼前这些人,有十二个之多,一个一个的细诉,过于繁杂了,反正这些人都是赖大找来的,目的也只有一个。
“你们推举一个人吧,出来说说赖大让你们来干什么的?你们来了之后又都做了些什么?交待的越清楚越好,本府说不得会从轻定罪。”
“不过也要给本府听好了,推举者如有疏漏,其他人可以补充,如果补充后仍有疏漏,则全体加罚,轻则十杖,重则五十杖,都听清楚了吗?”
那可是杀威棒,可不是树枝子打在身上,五十杖是要死人的,“听清楚了!”所有人齐声应着。
只是,有人战战兢兢、有人唯唯诺诺、却也有干脆利落、心意坚定的,可见人有百种,心性又各不相同。
众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,便推举出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