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话的工夫,他已经站到了东屋的正门口,杨好婆正探身出来看情况,被瑞风一把给塞了回去,转身把屋门堵了个严严实实。
这时,一个黑影快速地蹿了过来,话也没说一句,劈头就是一刀,大刀闪着冷厉的寒光,夹带着风声,兜头砍下来,半丝没犹豫。
瑞风因为太过担心东院,跑得太急了,出来的时候过于匆忙,此时两手空空着,只好用手招架,以护住头面。
尽管面对如此的危险,但瑞风的双脚却完全不敢离开门户,就怕贼人趁机夺门闯进屋内,屋里都是女人,更是没有招架之力。
郝大成、杨天魁等虽然也紧随其后地赶到了,却因为天黑,辨不清敌友,不敢贸然上前帮手,瑞风成了孤军作战。
险险躲过两刀,刀把墙面上的抹灰泥都砍了下来,落了瑞风满头满脸,“大成,我贴着门呢,靠外边的是贼人,赶紧上啊。”
听声辨人,知道喊话的人是瑞总管,郝大成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靠外边的人,加入了打斗的行列。
也不过就是三、两句话的时间,西院已经有人掌着灯出来照亮了,看清了敌我,上前的人就更多了。
何况大家都有了防备,手里的武器各式各样,什么棍子、铁锹、板凳的都有,贼人吃不过打,忍不住发声怒骂道——
“日你们八辈祖宗,坏了小爷的好事,败了我家的门庭,小爷反正也是个死了,就先灭了你们再说吧。”
说着话就奋力挣脱了出去,拎起墙边的一个铁桶,向着门窗上一扬,一股子火油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“快灭了火烛。”瑞风和郝大成同时高声喊到,拿着火烛的几个人反应也不慢,没等他们这声喊呢,就已经赶紧着把手里的火灭了。
“哼,爷爷自有准备。”贼人说着拿出了两块火石,两厢一击打,‘嚓,嚓’,火星直冒。
瑞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扑倒贼人,嘴里还没忘了喊着,“好婆,带着孩子们去北屋,快点!别伤着孩子们。”
贼人泼洒火油时,迸溅到了瑞风的衣服上,此时他这么一扑,火油沾火即着,瑞风的衣服自然就燃烧了起来。
有了亮光,大家也再次分清了敌我,几个人抢上前把贼人按倒在地,也多亏他为了泼油点火而扔了刀,不然还真不好逮呢。
郝大成就连忙带着人忙着扑瑞总管身上的火,有人进屋舀了了一盆水出来,作势就要往瑞风的身上泼去。
从屋子里奔出来的杨好婆,看到此景赶紧大声喝住,“别泼水,不能能泼水。”说着就把手里的被子盖在了瑞风的身上。
又手快的压了压,迅速地用手掖好透气儿的地方,瑞风身上的火立时被灭掉了,整个人躺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。
可转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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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夫,瑞风就又强忍着身上的疼,嘴里继续指挥着,“你们先把贼人捆好,天魁,你带两个人去县衙报案,并请人过来。”
他这边做着安排,那边杨好婆也已经喊了几个人过来,直接裹着被子把瑞风抬进了西屋,“赶紧点两支粗蜡烛照亮,我要处置瑞总管的伤势。”
杨好婆说完,荷风就已经找出了蜡烛,插在烛台上点亮了,杨好婆则试探着把裹在瑞风身上的被子掀开。
还好,衣服没有大面积的着火,可见贼人用的火油质量并不是很好,不怎么爱燃烧,再加上他的火石才刚撞击了两下,火星也不是很旺盛。
但即便如此,瑞风的前胸和后背上,也都有着不少的皮肤被不同程度地烧伤了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烧伤虽然疼,但不会危险生命,我还是先给你处理刀伤吧,免得流血过多,才是对身体的大伤害,你先忍一忍。”
杨好婆尽量轻声的对瑞风说到,一边已经开始动手救治了,嘴里跟着轻声说了一句,“谢谢你。”
这个人为了保护东院的一众大小女人,可是舍出了命的,特别是自已的一探头,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把自已给堵了回来,头一刀大概就砍在自已的脑袋上了。
此时想想,杨好婆真是后怕不已,而心里唯一的想法,就是一定要治好他,不能让他有事。
“行,你看着办吧,先治哪儿都一样。”瑞风一个大男人,也不是忍不得疼,自然不会计较杨好婆先看哪一处伤。
又归跟着说到,“谢就不用说了,咱们又不是外人,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,太客套了反而生分。”
杨好婆点了点头,再不言声,只是动作飞快地给他擦拭着伤处的血迹,刀伤有两处,一处在小臂,一处在手背。
他虽然躲过了头两刀,但到底空手抵不过白刃,还是被伤着了,毕竟脚下不肯挪开,身子再躲也没有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