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鲁家的奴仆是不少,但大多数都是身体孱弱,杨好婆给摸了脉,大病倒是没有,明显就是吃不饱饭,硬给饿成这样的。
可见鲁家缺了鲁甲那个主心骨,鲁家少爷把府里弄成啥样了,这样的府门,散伙只是早晚的事儿,就像兴典吏说的,不在今天就在明天。
又打发了几个人去买了些碗盆碟筷的,好歹得先吃了饭不是,正忙着呢,就听到西侧隔壁的人家里,有点声息杂乱。
虽然这样的嘈杂跟往日有点不一样,但赖兴娘他们也无暇顾及,自家也是乱成一团呢,先顾好自已再说吧。
这时候,天魁推门进来了,杨好婆一见他进门,可算是找到了救星,两步就迎了过去,“天魁,你可回来了,你师傅呢?我有急事儿找他。”
“姑姑,我师傅在西院呢?”杨天魁伸手朝着西院的方向指了指,杨好婆也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方向。
只看到了自家的一堵墙,杨好婆才反应过来,自已被杨天魁给带偏了,忍不住伸手把杨天魁那根手指打了下来。
“哎呀,别说没用的,我急着找你师傅说正事呢,都火上房了,他上人家隔壁院子干啥去了?”
“我师傅把隔壁两栋院子都买了下来,正领着人收拾呢,让我领人把咱们院里靠墙的这些车子都挪开。”
杨天魁揉了下自已被打疼的手指和手背,犹豫一下,到底还是再次抬手指了指了西侧院墙的方向,说着就出了房门。
来到了院子里,朝着西面院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师傅说要在这个位子上开一扇大门,把两个院子打通。”
杨天魁一边对杨好婆描述着师傅瑞风的想法,一边调动人推挪那些车辆,车上休息的男人和少年们,自然也都下了马车。
看到大家都在干活,他们也都伸了手,人多好干活,再羸弱也驾不住人多啊,车子很快就挪好了。
地方倒开了以后,杨天魁示意大家都让开,然后就朝着院墙那边喊到,“师傅,这边妥了,可以刨墙了。”
瞬间就听到那边噼哩扑咙的刨墙声,很快的,碎石干土的塌了一院子,对面一个大院套就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,真不是个小院儿。
搭眼儿看过去,跟这边的院子差不多大小,有正房、有厢房、有仓房的,很是齐全,住人的房子甚至比这边还要多些。
杨好婆心里不由得想着,“这个瑞风还真不是个简单的,有脑子,有心计,眼一份手一份的,想到就做,还真是麻利。”
瑞风则打发走了雇来砸墙的工人,就安排郝掌柜,“你安排人把墙土清理一下,刨下的墙土别扔了,留着抹墙用。”
“再把人分派一下,让他们各自收拾好自已的屋子,做铺盖用的尺头、棉花
等等,一会儿就有人送过来,招呼女人们尽快缝制。”
转身又对杨好婆说到,“忙了一小半天,但愿没有耽误咱们熟食烤制的准备工作,需要人还是需要物,你尽管说话,我会尽量保证你的需要。”
杨好婆连忙应到,“谢谢瑞总管了,想的这么周到,刚刚留了赖家嫂子带人在铺子里,没耽搁多少活儿,现在可用的人更多了,瑞总管就放心吧,不会误了铺子里的事儿。”
接下来,所有人都是格外的忙碌,已经有下面的熟食分铺过来取货了,但作坊里还有些熟食没有完成最后的制作,大家忙得脚不沾地的。
何况还得忙着清理院落、忙着缝制被褥枕头,忙着搭建锅灶炉灶,忙着接待买车、买车的顾客。
再加上要忙着总店运过来的熟食发放,以及登记明后天的熟食预约,一院子的人真是忙得个不亦乐乎。
好在有新跟过来的这些小厮、丫头们,他们吃过了一顿饱饭,体力都补充回来了一大半,谁也不肯再躺下歇着了,都抢着帮忙干活。
只有大双、二双是闲着的,因为伤得太重,却也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连翻身和吃饭,都得要人帮忙,还得是在杨好婆针灸止疼的情况下。
好在有那两个最先要求跟过来的小丫头服侍着,不然连吃饭都是个难题呢,两个丫头倒也尽心。
杨好婆这时候也知道了两个小丫头的名字,一个叫针儿、一个叫线儿,倒是挺好叫的,不绕口。
看着大双、二双吃完饭,杨好婆又千叮咛万嘱咐她们两个,“明天你们的伤口就会结痂了,疼痛就不会这么厉害了。”
“但三天后会开始发痒,证明伤处长新肉了,记得千万不能挠啊,小孩子皮肤嫩,挠了会落疤的,知道吗?”
听了杨好婆的叮嘱,大双二双忙点头,表示自已记住了,杨好婆就很是疼惜的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脸。
“我知道会很难受,但多痒都得忍着,万一挠坏了就会落疤瘌的,会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