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可是三槐的家,什么时候轮到她指手画脚了,自家巧妹儿可还一句话没说呢,她就想给家里安排人了?简直就是蛮不讲理,任性撒泼。
“何大芬,三槐家的事用不着你来安排,如果你想要留住杨大槐那间房,那你就拿出一两三钱银子来吧,那间房子就归你个人了。”
“咱们屯子里可以出手续,给你办契约,肯定把事情给你办得妥妥的,你现在就表个态吧,那房子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?”
“我哪儿有银子啊?”何大芬这时候是真的急了,她也看出来了,如果她拿不出银子来,这房子可就真的没她的份儿了。
果然,杨三槐在一边出声了,“你若是没银子,那你就离开那幢房子,我替我哥和天魁出那七百文钱。”
“我不要你那七百文钱,我就要房子。”七百文钱才多少哇,一花就了,要是没了房子,何大芬真不知道自已要何去何从了。
“你简直就是个无赖,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可理喻的!”杨三槐气急了,这么没皮没脸的人,真是天下少有。
“我怎么不可理喻了,你家房子多,都能给外人住,怎么就不能给你哥和你亲侄子住了?”何大芬掐着腰,骂街吵架的气势,一下子就出来了。
杨三槐气结,明知道她是歪理,却不知道该咋反驳她,这是欺负老实人呢,杨心兰叹息了一声,只能开口说话了。
“我说你这人可真逗,我们家的房子给谁住,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?跟你们家分家产更是没啥关系吧?”
“现在的重点是分房产,至于你们以后住哪儿,对分房产没影响,要我说,干脆把房子卖了,分钱,省得扯皮放赖的。”
要是房子被卖了,那自已个可就真没地方住了,“你个小娼妇,怪不得被人休了呢,就是个黑心烂肝的,活该你被休回家,你个下贱的烂蹄子……”
何大芬口无遮拦的一阵叫骂,一边骂着脏话,一边还低头向着杨心兰直撞了过去。
她这是汲取了刚才的教训,刚才她扬手打小娼妇的时候,结果被小娼妇给踢了个腚墩,她一直心有不甘呢。
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是,‘刚才我没有防备,让你占了上风,这回我用脑袋撞你,你那小短腿可就够不着我了。’
‘我一个大人,凭力气咋也能撞你个屁股墩,扳回一局是一局,总不能让你占尽便宜,要是有机会踹上几脚,那可就更好了。’
何大芬心里真是想着,若是能逮着机会让杨心兰躺上个把月的,伤到起不来炕才好呢,自已才能解气。
如其愿否?难矣!当何大芬用头撞过来的时候,杨心兰疾速地侧让开,并伸出了留在原地的一条腿。
前冲的力道,加上一绊之下,令得何大芬一头就向杨心兰身后的山墙撞了过去,‘砰’的一声,何大芬立刻被撞得个头破血流,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气。
要不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呢,害人先害已,这还是杨三槐从后面抓了她一把呢,要不然的话,她不死也得发昏,‘嗷’的一声,何大芬算是彻底嚎开了。
“停声,再嚎我就勒死你。”杨三槐拎起何大芬的脖领子,恐吓道,“能嚎就死不了,继续分房产。”
“我拿不出钱来补给他们,但我也不会离开那幢房子。”何大芬也是心灰意冷了,但还在坚持着,如果没了房子,她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。
“那你拿出个办法来,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我们帮你协商。”虽然这个女人可恨,但屋子里的人到底没有她这么狠心,李志权还是给了她机会,让她争取。
“反正也就这样儿了,房子我住,钱欠着,啥时候我有钱了再还。”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,何大芬是咬着牙撒泼到底了。
“谁信得着你呀?有钱还不够你耍小牌的呢,说还钱,那也得能留得住才行。”天魁嘴里嘟嘟囔囔着,却被何大芬听了个正着。
瞪着儿子恨恨地道,“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羔子,我打小牌赢钱的时候,买的鸡蛋你没吃啊?这时候倒是唧唧歪歪起来了。”
天魁梗了梗小脖子,反驳的声音更加清楚了些,“那你打牌的时候还输掉了我和我爹挣钱买的老母鸡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儿子的反驳,气得何大芬无言以对,忍不住就又要开骂,被李志权截住了话头,“别说没用的,大槐你是住房还是要钱?”
“我不住房,我也不分那些锅碗瓢勺,只要……”杨大槐嗫嚅着,他也知道这样是给三槐家添麻烦了,但他没有选择,那个家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。
“我们听懂了,你别说了,天魁,你又怎么说?”李志权又扭过头去看问天魁,虽然还是个孩子,但到底也是十四岁了,也该为自已拿主意了。
“我只要跟我爹在一起,我都听我爹的。”天魁这时候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