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脑海疑惑，不过对方已经算是手下了，于是对程管吩咐道：“请仇先生进来吧。”
至于知道了误会正一脸羞愧不敢去看林海的慕容姐妹花和王小美，林海很大度摆摆手：“你们先各自回到岗位上工作吧。”
慕容姐妹花和王小美顿时露出惊讶目光。
后者没想到林董竟然毫不计较，为对方宽容的胸怀更觉愧疚。
至于后者，慕容姐妹花深知某禽的一贯n性，偏偏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完全没趁火打劫在嘴巴上占一丁点儿便宜。
换了往常，林海肯定是各种小黄段子借机狂飙一番，把诸女说到面红耳赤浑身发烫才善罢甘休啊。
似乎察觉出慕容姐妹花异样的目光和意思，林海故意板着脸，沉声道：“怎么？难道非要我放几个大招，你俩才肯出去？”
慕容姐妹花赶紧马不停蹄的溜出去，她们深深明白某禽所谓的“大招”是什么，无非是极度无耻令人耳根都能发烫却又有时候回味无穷的暧昧段子。
在三女匆匆离开的五分钟后，办公室迎来了新的客人——仇九。
似乎从来都是一身八十年代正装的仇九，今天脸色非常不好看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海注意到细节，不由问道。
仇九没有任何繁琐礼节和客气，回答道：“再过几天是我师妹的忌日，我想请假去祭拜师妹和师傅。”
林海瞳孔闪烁了一下光芒。
没想到仇九一来就说出这么沉重悲伤的话题。
“我看到你眼中有仇恨……”林海喃喃道，他下半句话没说出来：“和当年的我很像。”
仇九点点头：“我师妹和师傅都是死于非命，仇人如今仍逍遥在外。”
说着，仇九不自觉死死攥紧了双拳。
随即，又缓缓松开了拳头，只不过掌心多出了五个指印，显然刚才情绪失控的一霎间力气很大，也代表了这份仇的刻骨铭心程度。
“你想找我帮忙报仇？”林海主动问。
仇九摇摇头：“不需要，自己的仇，自己会亲手报，终有一日，我会将罪魁祸首的帮凶的首级摆在师妹坟前，用这些当做聘礼娶她为妻。”
林海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。
看得出来，仇九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，比如——心里有座坟，葬着一个女人。
“能说说过去吗？”
林海说完，掏出一根烟，扔给仇九。
对方接住烟，直接点燃，吐出一个烟圈，闭目缓缓道：“我的赌技源自于华夏一位民间师傅，因为在华夏法律是不允许公开赌博的。”
“不过我的师傅曾经是当之无愧的中国赌神，在那个战乱纷争的年代，赌神这个称号并不值钱，反而会被各大势力当做赚钱的工具和机器。”
“我的师母，据说就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，被师傅曾经的仇家为了报复而暗杀。”
“师傅杀死了仇家，心灰意冷带着唯一的女儿离开华夏，去了日本。”
听到这里，林海脑海中能够理解那种感觉。
当年，他何尝不是仇家为了报复杀死最心爱的女人，之后灭了那些明面上的凶手，心灰意冷离开华夏远去欧洲。
“之后呢？”林海继续问道。
“我是华夏人，但出生在日本，我的父母生下我不久之后，因为一场疾病去世，之后我在日本打工生活，直到遇到了师傅。”
“师傅对我很好，像是疼爱儿子一样，似乎因为是孤儿的缘故，师妹也对我很好很好，所有的零食都舍不得吃，总是要分享给我。”
林海不由想到了小蝎子当年省吃俭用，甚至从家里偷几枚j蛋拿给自己补身子……
“师妹很聪明，她才是最适合当赌神传人的人选，我很笨，赌术总是学不会，师傅的每一招赌术，师妹都会重新教我，还把心得见解和经验分享给我。”
说到这里，仇九眼角微微湿润了。
林海也回忆小蝎子教自己写字时的情形……
“师妹心地很善良，而仇人也是利用了这一点，不然师妹不会死。”仇九提到仇恨时，牙关紧咬发出嘎吱的声音，拳头死死攥紧，眼眸通红地似一头凶猛野兽，闪烁着恨和怒火。
“是什么人害了你师傅和师妹？”林海好奇问道。
“我的师兄！日本赌神，志川十三洋！”
提到这个名字，仇九爆发出惊人的杀意。
“痔疮瘙痒？”林海瞪大眼珠子。
日本人的名字确实很奇葩，但尼玛这个也有点太奇葩了吧。
“是志川十三洋！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狞笑的脸，永远不会忘记恩将仇报的嘴脸！”
仇九纠正道。
林海狠狠掏了掏耳朵，仔细回忆，才发现是仇九语速太快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