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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六八章 恶龙残影 七(2/3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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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有盐户产的盐,只能在固定的地方交易。
    他们赚钱的办法,也没有那么麻烦,又是去占草荡什么的,犯不着。
    二百斤一桶的盐,自己做个230斤的桶,盐户来卖盐,装满桶,就说这一桶就是200斤。不卖?不卖喝西北风?去别的地方卖就是卖私盐,今天敢卖私盐,明天就被抓。
    随随便便一弄,就白白得了大约10的盐,随手一卖,那还不财源滚滚?
    还有一部分场商,则是侵占草荡。
    依靠给盐户贷款之类,很快让盐户破产,然后把草荡收归自己所有,再雇佣一些便宜的盐丁来煮私盐,靠那些破产依附他们的盐户完成官面上的产量。
    现在麻烦的主要就是后者。
    前者其实好说,因为很多场商见势不对,早就来找过刘钰,表示希望投诚了。
    因为不管是恢复原本的盐户草荡、官方收盐政策;亦或是搞淮北大规模晒盐场的政策。
    他们这些场商存在的意义都不大了。
    可能一开始还会观望一下,等到扬州这边弃车保帅,提出了均分草荡、制民恒产的政策后,这些场商就明白他们是弃子了。
    只要淮南还产盐,那么扬州运商引商就还能赚到钱。
    但要是朝廷收盐到官仓,控制食盐的生产,那场商还有什么价值?或者朝廷搞大型的晒盐场,难道还要脱裤子放屁,再让这些场商倒手卖一遍?
    是以这些场商已经和刘钰暗通款曲,一来是希望建立晒盐场的时候给他们留些股份;二来是希望刘钰不要彻查他们坑蒙拐骗、大桶换小桶的把戏。
    以前他们还能挟资自重,认为自己的资本丰厚,朝廷根本没钱官方收盐、一年周转大几百万两白银。
    所以很多时候朝廷对他们的所作所为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    现在情况大为不同,能取代他们的可有不少势力,这时候不赶紧全身而退,难道留下和和扬州引商一起等死?
    只不过,他们也和那些侵占草荡的场商一样,这一次也被推向了风口浪尖。
    现在大家都在假装关心盐户的生存状况,那么盐户的生存状况这么悲惨,谁该负责?
    本来扬州那边就准备弃军保帅。再者无论是支持均分草荡的、还是支持垦荒的,有一个前提就是,盐户的生存状况堪忧,必须要做出改变了。
    这反正是找不到朝廷奇葩的盐政政策,毕竟隔了好几层;也找不到引商运商,他们也不和盐户直接交易。
    也不好说是朝廷政策有问题,那最后只能全落在场商头上了呗。
    当然落得一点也不冤。
    用比规格大的大桶收盐,无偿夺取盐户产的盐,这不是假的。
    放高利贷给盐户,卖盐的时候直接用盐低价抵押为利息,这也不是假的。
    侵占无主草荡,禁止盐户过去割草,这还不是假的。
    场商们怕就拍,扬州那边把扬州运商引商打扮成一朵白莲花,把盐政改革的所有问题都退到场商上。
   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:只要均分草荡,朝廷直接收盐,取代场商的位置,那么淮南盐业完全不需要改革盐引制。
    而场商正可以作为盐户、百姓愤怒的宣泄口。
    也算是给朝廷一个交代。
    这些场商感觉到了巨大的、可能是被可以挑唆起来的舆论和自身的危机,终于学会了断尾求生。
    再不断尾,看这架势,数百生员非要把自己这些人吃了不可。而且每个人身上都一屁股屎,坑蒙拐骗、克扣放贷、兜售私盐,谁经得起查啊。
    一些场商费尽心思,见到了刘钰后,主动提出了“盐户无业,我等也于心不忍,愿让出部分草荡,由他们赎买回去”。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与此同时,江苏节度使林敏,正在看那些做卷堂文的生员写的文章,一边看一边摇头。
    尤其是看到承载了他们诉求的《议淮南盐垦》,更是无奈苦笑。
    这篇《议淮南盐垦》中,把淮南盐政的所有问题,全都归结为场商的存在。
    为什么官盐国课越来越少,私盐如此猖獗?那些私盐都是哪里来的?
    因为场商压榨盐户,所以盐户如果不偷偷去卖私盐,那么是无法维持生存的。
    场商压低价格,盐户就在盐里掺沙子之类,反正只看桶。
    官盐都是些劣质品,而盐户私煎的好盐,都在走私圈子里。
    而且盐户的盐要是不偷着卖私盐,是要被场商盘剥死的,是以私盐屡禁不止。
    为什么盐户的日子过得如此悲惨?因为那些场商压榨盐户,各种例子举了一堆。
    然后,由此推出一个结论:
    只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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