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为太虚阁员之后,他更是警惕自己的言行,把天下人的关注当成责任……
现在半夏是在“道理”上,将这有可能在战斗里发生的“运”剥离,以让他们的优势更明显。
而姜望默许这一幕发生。
一点一点的金光,在他的眼睛里绽开了。
而后也……
他的表情十分肃穆:“姜望是天之骄子、人族英雄,气运所钟!吾辈皆疲老,然也一生尽责,百年奋苦,为人族砥砺,不惜此身。吾辈虽老,又何尝没有年少之时?吾辈少时,又何尝不是天骄!今以靖天六真合数千年之功业,绳生死于一命。不求天意垂怜,但求因果皆消,两相不怨1
像是一柄柄旗剑,皆指六真!
厮杀在此时就已经开始。
我的师父曾为我战斗过。
长相思带着阎浮剑狱,压得白术连架连退,直将白术杀出仙宫范围外。
面对如此杀术,姜望左瞳之中,无数炽白光线交错而出,交织成纯白之舟。
姜望的拳头落下了,将这颗苍老的脑袋,砸成了稀巴烂。拳头用劲之重,一直砸进了地底。
使它如同怪诞的鬼面,张舞密集的黑须!
就此砸落了。
血色的眸光和赤金色的眸光杀在一起。
“呀1白术的声音里,带了点刻意的惊奇:“看来你要清清白白地杀死我们。”
于今再现人间。
瞳术·春秋大梦。
那么今时今日,是姜望之……【恶态】!
他还什么都没有做,恐怖的气势便冲天而起,以他为中心,整条被法家宗师韩申屠封镇起来的长街,到处都是狰狞的裂隙。元力已经失控,规则已经失控——
苦觉离寺之后也只能白死。
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威慑,倏然降临于天京城东,而诸方绝巅之法相,瞬间尽成背幕!于阙、宋淮,亦成局外人!他们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去对抗。此时是天下诸方的注视,这是应有的距离。
这一幕何其相似!
就像当初在长河。
靖天六曜阵!
而姜望,恰此阵中间。
他的声音像是寂寞的深秋的院中古井,他的眼睛像是愤怒的燃烧的金色海洋。
那魔猿法相对苍参,仙龙法相对甘草,众生法相对半夏,俱都杀得激烈。
而姜望正回身,回身亦回剑。
观战的一众衍道绝巅,各有复杂眼神。
所以苍参已然坠落了。
其眉眼五官,赫然是姜望曾在迷界战场展现过的披甲姿态。
没想到止恶都这么大年纪了,也能来个当场发疯!
险些架得下不来台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奇怪?”他已经无法杀死姜望的肉身,也摧毁不了姜望的精神,但他想要杀死姜望的心情,这是最后的反抗:“你以为他一直在帮你。有没有可能——苦觉一直是在利用你!他另有所图1
他甫一显形,便窜天而起,大手一张,无穷烈焰滚滚而开、呼啸如海——道法·真火燎原!
靖天六真各施手段,却不得不退。
他们并不是逃避了视野,而是化作了日光。
但靖天六真也不曾小觑过他,苍参这一拳更是六真合势之杀招。
他没有防御。
悬空寺的确碰不得景国。
今日我,开八戒,纵意马,放心猿。
继因缘仙宫之后,又有一座仙宫得到修复。
这一瞬间掌中提剑的姜望好像无比高大。
生灵对这个世界做出一定贡献后,天道即有自然的反溃现世本身当然要鼓励有益于现世的事情,如此才能形成一个正向循环的、不断成长的世界。
他的心里正下着一场雨。
姜望手中持剑,在高穹癫声而笑。
她知是道身难再战,败局不可为,但仍转动血眼,注目于姜望!
姜望骤然回看——
这么多年来,他时时克制,事事克制,常常反思。
倒不是说他就怕了止恶。
皆开!
……
于阙还要再说些什么。
一剑出,万鬼悲。
但有一尊身穿至贵华衣的元神,驾太阳战车而至,手掌一座古老至尊石门,狠狠砸在这尊道士元神身上。
……
“两位真君!神霄世界开放在即,那猿仙廷都愿意吃赔罪酒了,咱们人族焉有绝巅自伐的道理?还请以大局为重1